事实上也的确可以。

对杨窈若而言，快有她半个人高的弓，落在赵夙身上却正正好，他大手一握，熨帖无比，高大伟岸的身材使得强弓都被他衬了下去，只是件普通的器物。

接过弓时，赵夙正好看向杨窈若，二人目光相对，他微微笑，深邃俊朗的五官是炽灼浓烈的侵略感，锋芒毕露，他毫不掩饰自己握弓后的昂扬斗志，仿佛下一刻便能火烧连营，奔袭沖杀。

杨窈若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太过于有侵蚀感，仿佛自己彻彻底底被侵占，毫无一搏之力，只能露出娇柔白皙的脖颈，束手就擒。

她的心顿时停了一拍，惊悸慌忙，寻不到落点，连她的人也是。

杨窈若本质还是个乌龟性子，若不到必须面对的时刻，她会选择逃避，这不能解决问题，却可以延缓大部分的事情。所以她强忍心头慌乱，低下头垂着目光，连同薄热的脸颊也被隐于阴影之下。

赵夙望着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却轻轻笑了，目光依旧极具侵略性。

当他拔箭挽弓时，却又目光锐利如鹰隼，直指玉珏。

一箭，悬挂玉珏的细绳被利箭割裂，玉珏落。

複又一箭，正中玉珏中心空洞，穿带玉珏而过，正好插中檐下柱子。

玉珏下的穗子剧烈晃动，仿佛在控诉着什麽，但箭身束着的玉珏却一动不动，因为正好被箭羽控住，不得动弹。

鸦雀无声的场景再次複现，等到玉珏的穗子停止摆动，校场衆人的心似乎才回到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