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窈若也从大胜变成了险胜,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连险胜也保不住。

譬如,她该如何对待赵麓的一拜。

好在她不是得志骄狂的人,琢磨明白后,也跟着朝他一拜,真心实意道:“我见识浅薄,如何能有什麽建言感悟,无非是家师教导,才勉强知道些,不敢提教言。

先前多有得罪,望诸君莫怪!”

她也应得很是谦逊,完全寻不出错处,使得赵麓眸光暗了暗,心中道她也不是简单角色。

其实……

杨窈若只是单纯压对了题罢了,当初应老先生给她上民生这一课时,她有多震惊讶然,给座上的宗室子就会有多少震慑。没法子,她对这时候学子们的思想不太了解,只好借用应老先生那一手了。

好在赵麓的对应出乎意料的刚好。

杨窈若秀气细弯的眉毛微动,压下心头雀跃,微微笑地看着他。

这场闹剧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一直作壁上观,静静看着他们的太傅总算有了动静。

他的声音严谨不失温厚,“白米十文一斤,粟米五文,扛三袋大包等两文,寻常庶民吃不上白米,多以豆饭为食,大豆一斤两文,佐以粟米,一月约莫五十斤,若无租赁屋宇,一月所费约莫一百五十文至两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