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尔用了些力,伤不到她,却能感受到带着烫意的力度。赵夙凑到她耳畔,慢慢道:“阿若,我怕自己会发疯。”

他的气息滚烫,唇与脸颊与耳畔离得太近,仿佛间似有触感,又像是错觉,只让人升腾起莫名痒意,仿佛小鈎子挠着心,酥酥麻麻,不得半刻閑。

杨窈若抿了抿唇瓣,不知该怎麽面对俯着身语气压抑的赵夙,只觉得周身萦绕的属于他的松木香在不断侵略自己的肌肤。直到口中隐约品到铁鏽味,她才反应过来,唇边沾染的是什麽。她的目光垂落,清晰瞥见他的手掌,上头鲜血淋漓。

杨窈若急了,她忍不住拔高音量,“赵夙,你的手受伤了。”

她试图挽回他的理性,哪知赵夙幽幽道:“是啊,我本想为阿若带惠风居的糕点,可怎麽片刻的功夫,就叫不三不四的髒男人靠近了你。是我不好,没能护好我的阿若,连你想要的点心都没能带到。我还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怪不得我的阿若会喜欢旁人。”

他抚着她鬓边的秀发,目光缱绻,呢喃道:“可怎麽办呢,我实在舍不得与你分开。”

杨窈若总算知道为什麽小时候看的电视里,男女主的误会常常闹个十几集都解不开,不是不长嘴,是对方压根就不让自己有张口的机会。

她真觉得自己和赵夙有代沟,莫名其妙就发疯。

赵夙见她走神,眼中的不悦更甚,骤然贴近,鼻尖相对,悱恻缠绵,满是厚茧的大手一动,二人相距更近,眼中倒映的也只剩下彼此。

他的声音低沉粗哑,“阿若,可是在想着别的男人?嫌弃我年老,便连听我的声音都嫌烦麽,还是嫌我未能带回你喜欢的糕点。不若,我赔给你?”

赵夙的目光落在被鲜红的血浸染的唇瓣,愈发娇豔诱人,似乎在诱君采撷,他的喉结滚动,眼看二人的唇只差毫厘便可贴上轻吻。

忽然,皮肉相触的闷声在空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