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吴二九既然母亲重病,已到了想要净身博取治病的钱,就不会有送予刀子匠的钱,但仍旧能被净身,必然符合宫中选人。
【十二岁以下,面容端正。】赵夙的声音传进杨窈若的耳朵。
如此一来,要寻的目标就準确了许多。
而衙役为防有人闹事,亦或浑水摸鱼,时不时来回巡走,明目张胆一个个问询过去怕是也不大妥当。
正当赵夙想好该如何做时,一辆被油光水滑的三匹骏马拉的马车竟然停在了大门前,两侧还有不少护卫,一个短衫下人打扮的跪趴在地上,车上的人踩着下人的背下了马车,是个年近五十的清瘦老头,他应该看重养生之道,到这个年纪胡子与束在冠上的头发还是黑的,面容严肃,不茍言笑,峨冠博带,广袖飘飘,是当下极标準的士大夫的日常装束。
这样规格的马匹与衣裳,尤其是腰上所佩之玉的图案,皆不是这个小地方的官吏能有的规制。
从马车上下来的清瘦男子,少说也要五六品的官衔。
赵夙有预感,那男子不简单,说不準和主系统任务中的吴二九有关。
杨窈若的手腕被赵夙大手轻易裹住,灼热的体温透过莹白手腕的一点触碰传到她的肌肤。
她回头,小声问询,“怎麽了?”
“等等。”只见赵夙的视线片刻不离士大夫装扮的清瘦老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