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家室无甚要紧,难得的是见皇帝低头哄人,别说本朝,就是历朝历代,能见到的人也寥寥吧?

而杨窈若在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后,和赵夙的相处也回到了之前他做系统时候的自然。也因此,她只是稍作犹豫,就主动向赵夙道:“你能帮我向老师报信吗?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我的下落,恐怕此时还在着急。还有!桓及第……

可否派人去瞧一瞧,他的墓是否立好了。”

既然开口,索性一气说出来。

杨窈若看着赵夙,想起也许正为她着急的老师与师娘,还有含冤死去的桓及第,她眉间蹙成川字,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忧愁。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赵夙握住她总算有些温热的手,目光灼灼,应许道:“好!”

他宽慰她,“罪有应得的人会遭受到惩罚,无辜之人也会洗脱罪名。”

“但愿吧。”她的目光落到延绵不绝的青山上,手下意识地抚上腰间的荷包,里面装了一个包起来的白帕子,放的正是那日雨中在温慈县主院子里摔碎的玉珏和络子。

等到有朝一日,温慈县主落罪,她会亲自奉送到桓及第墓前,以告慰在天之灵。

杨窈若的手陡然将荷包攥紧,神情坚毅了不少。她虽弱,可不意味着没有良心与骨气,她等着那一天。

间歇性鼓足气的杨窈若做出了一个会在一刻后令她追悔莫及的决定,她伸出手,找赵夙要了那本蓝色封皮的书,信誓旦旦说自己要好好看,不浪费分寸光阴。

然后她低头一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