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个阴鸷的太监,临分别前赤裸裸的威胁,意图恐吓。
可这有何法子,毕竟在吴地,左不过是忍下一时之气,真要是等来日,就凭吴国上下软弱奢靡的德行,说不準何时连吴国皇帝都要做亡国之君,跪着低头斟酒求饶。
然而,旁人会忍,不意味着赵夙也必须忍。
他厉声震慑,已然怒极,“谁许你威胁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帝王无可冒犯的威势,在这一刻浑然显露,威仪吓人。
与此同时,利箭破空,将魏秉笔一直把玩冠缨的冠一分为二,满头青丝滚落,魏秉笔本就白皙的面容愈发妖娆冶丽。他不惊不怒,反而回头一望,勾唇笑尽显邪魅。
他的表情像是在说,有意思。
赵夙却不管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冷声警告,“下次,箭可不会再高一寸。”
他眉目冷然凛冽,威势赫赫,似野兽锁住猎物,冷冷盯着魏秉笔。
“是我失言了。”哪知那魏秉笔,也不羞恼,也不害怕,反而应声而笑,莫名阴柔魅惑。
眼看魏秉笔和身边的曜卫如潮水般褪去,两边对峙的紧张气氛总算散去。
至于温慈县主及她的护卫,自然慌忙跟上。
原本稍显拥挤的山野小道,突然就宽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