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窈若回忆的怔愣,被他当做误会的t错愕,桓及第连忙解释,“我知道为人子当守孝,不该汲汲功名。可我娘死的太冤,我等不了那麽久,越早得功名,我才越早有与权贵抗衡的能力。

我等不起!

窈若,纵使你觉得我冷血不孝,我亦不会改。”

“啊?”杨窈若脑袋上写满了问号,她为什麽要觉得桓及第冷血不孝,为什麽要改。

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守孝三年的观念,更没有亲人去世就该建个草庐在坟前哭三年的念头,真要是如此,吃什麽喝什麽,即便是奔丧,都要担忧公司是否批假。

“嗯……”她绞尽脑汁,最后由衷道:“我觉得你做的挺好的。光是哭着守孝有什麽用,亲人血仇未耻,即便哭瞎双眼也无济于事。”

说到最后,杨窈若的眼里都多了两分悍勇血气,显然是想起了那日温慈县主对桓叔母的欺辱。

她将信收好,忽而郑重拱手,“愿君此行顺遂,扶摇直上九万里!”

桓及第也严肃起来,起身还礼。

此一别,便是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了。

杨窈若离开桓家,她做事最喜拖延,唯独离别不喜欢黏黏糊糊的,那样只会让忐忑焦虑延长。

她走在乡间小道上,心想,这回算是分道扬镳了,心里多少有些沉重。

“赵夙,你为什麽一直不说话?总不会是觉得我方才说的不对吧?”杨窈若合理转移目标,叉着腰随时準备找他话里的漏洞,并且敲诈好处。

但凡他说一句为人子必须守孝,她就……

嘿嘿~

然而,经过一阵沉默,他慢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