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的急,我想该是来不及用早食,路上远,吃点填填肚子。”
她说的没错,杨窈若确实肚子里空空如也。
杨窈若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桓叔母也不急,慈爱的笑着,面含鼓励。杨窈若这才慢慢接过,怯怯道:“多谢桓叔母!”
不面对伯父伯娘一家,又在外头时,杨窈若还是很安静内秀的。
她咬了一口,竟还是烫的,有些边角还带点酥脆,咬起来很香,可见应该是桓叔母自己做的,手艺极好。
桓叔母不仅关怀杨窈若,她还递了一个胡饼给车把式,也是笑盈盈的说赶车辛苦,请他吃一个垫垫。
车把式接了,却只咬了一口,然后便放进胸口,準备饿极了再吃,或是可能想留着给家里人。接着,他便开始驱赶驴子,除了他的吆喝声与空气的飒飒声,一时静了下来。
杨窈若早上着急,束发也是马马虎虎,她本就不擅长,全是凭着原主的记忆按照步骤随便绑的,两个半丸子松松散散,用红发带束着。
驴车经过一处凸起时,颠簸了一下,杨窈若的头发也悄悄掉下一束,没多时,左边的红发带已摇摇欲坠。
在她无知无觉时,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覆上她的,“发髻松了,我帮你束一束。”
“啊?”杨窈若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脖子,果然不少散下来的碎发。
她羞涩一笑,“嗯!偏劳叔母了。”
“哪会!”桓叔母一如既往的温和,动作轻柔的解开杨窈若的发带,十指为梳,灵活熟练,半点也没扯到她的头发,比用木梳梳还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