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窈若娓娓道来,刘婆子的眼睛却是越听越亮。

刘婆子猛一拍手,“二娘不愧为官家女,果真聪慧,老婆子拍马也及不上,您且安心,这人证我必是要当的。”

祸水东引,能把自己摘干净,谁会不愿呢?至于得罪了杨壮夫妇,他们算什麽东西,乡下刨食的泥腿子,来日指不定还会被那位当了校尉的侄子秋后算账,不足为虑。

倒是伯父和伯娘两人急了。

“大胆!我是你伯父,是尊长,你安敢如此待我?”一时色厉内荏,大声呵斥,一时忧怖,低声求情,“都是骨肉相连的血脉亲人,何至于此,传出去,你让伯父如何做人?”

刘婆子早已迫不及待的按下自己的手印,杨窈若拿起欣赏了一番,很快轻笑一声看向义正言辞的伯父,“您且安心,我不会乱来的,只是想要份保障。今日之事,绝不外传,刘婆子想来也会守口如瓶,除非……您自己想传出去。”

听到杨窈若提起自己,刘婆子当即点头许诺。

伯父伯娘还想推脱,刘婆子倒要不耐烦了,她身后的健仆高大,虎视眈眈,仿佛刘婆子一声令下,随时能强按着两人的手画押。

形势比人强,伯父垂死挣扎最后一次,指着自己已经干了血迹的手背,面露为难,“可,哪来的印泥?”

杨窈若直接揪过伯娘的手,把伯父的指头往上头还在冒血的窟窿眼一蹭,再往纸上一摁,一气呵成。

“这不就成了吗?”她微笑的答。

伯娘的手印自然也是依样画葫芦,就这麽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