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在他猛地扎下去后,杨窈若突然咦一声。

“伯父,您怎麽这般着急?”她巧笑嫣然,“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呢,自己个扎自己肯定不疼,该是你们互扎才对,也有趣些嘛!”

伯父脸都青了。

合着他的委屈白受了?

杨窈若让他们四人两两相对,伯父伯娘彼此相扎,刘婆子和她的健仆彼此相对,在杨窈若的授意下,几人取了最长的银针。她一声令下,几人颤颤巍巍的手落下。

本来他们都想着意思一下,可扎的毕竟是旁人的手,都觉得不怎麽疼,而落到自己身上便觉得钻心,怎麽自己仁慈了,你却下狠手,那便休怪我无情。人同此心,下手只会更狠,看着对方的眼神快能喷火了。

“贱妇!安敢伤我?”这是恼怒的伯父。

“你心里还惦记着那骚寡妇是吧?扎我这麽重,我看你是想趁机扎死我,好和寡妇通奸!”伯娘纵着嗓子大喊,本就嫌隙的两人矛盾愈发激化。

刘婆子与健仆这也不容乐观。

按理健仆的卖身契都在刘婆子手上,是最不敢造次的,可是刘婆子呼来喝去惯了,哪怕健仆仅仅是轻轻一扎,她也大喊大叫,自己下手更黑,毕竟她扎那些女郎们习惯了,可不觉得有什麽。

刘婆子恨恨盯着健仆,“你且等着,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凡是主仆,若非忠仆,那私下里必定是有龌龊的,刘婆子又非善待人的性子,没少苛待她手下的仆从。她一这麽说,健仆就想到素日里刘婆子对他动辄打骂,心里不爽起来。如今可是个好机会,能光明正大的叫那老婆子疼上一疼,横竖回去都会被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