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窈若说的情真意切,她身后看着的刘婆子及伯父伯娘几人险险要惊掉下巴,皆t是目瞪口呆。

伯父毕竟姓杨,下意识问道:“当真?”

刘婆子则面露惊恐,咽了咽口水,方才的盛气淩人统统消散。依吴律,买卖官家女可是重罪,她便是在乡里买卖上百的女子,也比不得强卖官家女为贱籍来的罪大,普天之下,能有做此事的唯有圣人。

杨窈若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的灰,漫不经心的将信封递给几人,手上则玩弄着那块令牌,“怎会有假,难道会有人不惜重金寄信于我,只为了造假腰牌,骗我兄长已为官身?”

她一扫先前的可怜倔强,举手投足都多了两分疯劲。也是,任谁九死一生遭逢大变,都会移了性情。杨窈若任凭他们将信抢走,辨别真僞,自己则慢吞吞捡起地上的布包。

布包里的银针仍旧寒光逼人,静静地躺在那,任由人来操纵。

杨窈若取出一根比手掌还要长的银针,蹙着眉,似乎很担忧,“不知它扎起来疼不疼呢?”

那厢,凑在一块快将信掰碎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因为不论怎麽看,上头的印章和漆印都不像假的,腰牌更是刻有杨桢的名字。想想杨窈若不过小小贫家女,即便她想作假蒙骗,也断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细,寻常百姓可是连官制都认不全的。

刘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哪有先前的神气。

杨窈若轻轻的脚步声却停在了刘婆子面前,悄无声息,犹如鬼魅,她笑着歪头,眼神似孩童般无暇纯澈,黑白分明,“刘婆婆?

你替我试试这针疼不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