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寡妇是个软弱的,当下就是被白欺负的命,偏偏寡妇刚强的很,要不也不能把家业守得稳稳当当。寡妇反手就是一巴掌,用吃奶的劲抽伯娘的脸,硬生生把伯娘的脸给抽肿了,这下真成猪头了。
伯娘用扯用挠,寡妇用咬用踢,别看伯娘胖,论打人的狠劲与技巧,还是寡妇更胜一筹。
到了最后,成寡妇压在伯娘身上打,一边打,一边嘴上不饶人,咒骂伯娘还是小的,还因方才伯父冷眼旁观不作为而起了嫌隙,索性一气儿全推他头上,朝地上啐了口,“今儿个真是遇见霉神爷了,你家劳什子郎君功夫也不成,绣花针点大,连银样蜡枪头都算不得,也就你当宝了。
呸,再敢找你姑奶奶的晦气,欺负我死了男人,掂量我娘家吃素的?到时一气儿放火烧了你家,来个同归于尽!”
寡妇还真不是乱说,她娘家是猎户,头上四个兄长,兇得很,平日没几户敢惹,这也是为何她一个寡妇还能过得安安稳稳,没人敢动吃绝户心思的根源。
骂完,寡妇双手拎了拎衣领边,哼了一声,花枝招展的走了。
留下猪头伯t娘和一身泥巴稻草的野彘伯父,夫妻二人倒真相衬。
杨窈若兴奋的看完全程,那叫一个舒心畅快,时不时还跟赵夙点评,要是寡妇姐扇巴掌的方向变一变,指定更疼。
“这出戏,是我上下两辈子凑一块看得最好的一出戏!”杨窈若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她甚至起了心思閑扯,“赵夙,你说给这出戏取个什麽名好?”
【借刀杀人。】他也惯着她,随着她胡闹扯閑篇。
“好!这个名好,中肯,又把握住精髓!”杨窈若赞不绝口。
伯娘吃了亏,肯定要从旁找补回来,她眯着眼睛在人群里巡视,杨窈若见状立刻躲进人群里,先一步跑回家。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伯娘彷如杀猪的哎呦嚎叫,跟着伯父吵吵嚷嚷,总之,他们家丢人是丢尽了。
越是想起他们青白尴尬的脸,杨窈若笑得便越灿烂,无人时走着走着都能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