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思怡半梦半醒间,迷糊应答了声。
夜越来越深,空气变得幽凉。
任思怡觉得有些冷,她发麻过后稍显笨拙的手,磨蹭摸到被角想拉高。
她没做出动作前,有人替她拉高了被子,掖好了被角。
任思怡眼皮太过重了,她根本没想法睁开。
她猜想是姜潮年买东西回来,囫囵啓唇。
“…回家吧。”
“我明天有个会…”
“你回家前…”
“帮我拜托一下医生,大概八点叫醒我。”
—
天边慢慢升起鱼肚白,太阳也即将崭露头角。
仿若陷入黑暗的一切,再次迎来了属于他的新生。
时间刚到七点四十,姜潮年叽叽歪歪的音调出现在耳畔。
他透着些鼻音。
“诶—”
“起来了,任思怡。”
“你不怕开会迟到吗?”
“趁现在起床,还有点时间吃早饭。”
任思怡揉了揉酸胀眼眸,在姜潮年搀扶下,坐起酸痛背脊。
她半梦半醒,含着鼻音。
“昨天晚上。”
“不是说好八点吗…”
姜潮年虚掩似得清了清嗓子,他诶诶了几声岔开话题。
他提任思怡打开眼前餐盒,“像老母亲般默默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