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未开口的间隙中,任思怡恍惚听见窗外鸟叫声。
心髒波动过大的跳动声。
盛柯脸色淡漠似乎司空见惯,他眉眼间蕴藏的难隐,却撕破了盛柯僞装起的冰冷面具。他轻然t放下骨节间的钢笔,触碰到办公桌时,盛柯不紧不慢的声线随之响起。
“需要做近一步检查。”
“我无法直接给你答案。”
任思怡闻言,垂头散漫弯了弯唇角。
她漫不经心用半握右手,徐徐擦过满是汗渍的左手掌心。任思怡对盛柯的回答,没有任何意见。或者说,任思怡可以借此逃避这个话题。
“我想。”
“检查就不用了。”
“问题测试,冰冷仪器。”
“应该猜不过流淌温热血液的心髒。”
任思怡扯了扯苍白笑意,她慢吞起身道了句谢。
她刚走出盛柯办公室,任思怡腿脚忽然一软,使不上太多力气。她手臂撑在医院泛凉墙壁,一点点挪动步伐,走到不远处休息椅上跌坐而下。
任思怡指腹按压在虎口处,甲片的硬度使得皮肤很快通红。
她似是不在意般,执着望向于玻璃窗外的湛蓝天色。记忆仿若一帧帧浮现,老电影似得快速拂过,走到末尾只剩下滚动的黑底白字。
任思怡顿觉头脑昏痛,她掌根抵住饱满额间。
她垂下修长脖劲,目光坠落于微乱地面。
“任思怡?”
她又幻听了。
“任思怡?”
任思怡这才猛然擡起脑袋,纳闷眸色定于眼前人身上。
站在她眼前的人,似乎是之前那位摄影师。
宋凭语白净脸颊上瞬间扬起温和笑意,她身上那股疏离感骤然消失。宋凭语宛若松了口大气般,她手掌拍了拍胸口,“我差点以为我认错人了。”
“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