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任思怡居高临下看孔于淳把药吃下，她也就放心了些。任思怡停留了几分钟，两人之间的氛围淡漠僵持。任思怡见她没事，索性转身离开。她刚走到门口时，孔于淳脱力声调叫住她的脚步，“任思怡…”

“干嘛。”

任思怡不情不愿回身，“我没兴趣，也不想跟你閑聊。”

“所以，你有话赶紧说。”

孔于淳用手掌随意擦了擦额间，她扶住一旁晃悠站起身。

她硬挤出声音，加重音调想要清晰一些。

“…程煜。”

“你真的了解他吗…”

任思怡的情绪跟一个容器般，从踏足舞蹈室开始，便不断往内堆砌水泥。

直至遇见孔于淳，水泥彻底封盖了整个容器。

将一个透明玻璃做成无缝隙的物体。

任思怡眸子点缀稀碎深意，她清冷面色一点点沉下。

她无声注视靠墙微微喘气的孔于淳，任思怡忽然侧头讥讽笑了笑，她垂下眼睫遮住满目荒唐。任思怡没回应孔于淳的这句话，她没再转身决绝离开。

任思怡即将走出大门前，她收起了脸上缓慢攀升的森意，和她眸底无法遏制的恐惧。

她步调加快朝门外走去，碰巧与疾行而来的程煜撞了个满怀。

程煜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臂，以免任思怡摔倒。

“想什麽呢？”

“…哦，没有。”

“刚刚。”

“找资料的时候把抽屉翻乱了，重新整理了一遍。”

程煜洞察眸光忽闪了瞬，他没继续追问其他问题。

任思怡任由程煜牵着她往前走，她半垂脑袋低头看手机。

她告诉任念霞，她拿到了文件。

明天一早就会快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