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

“舍得来了？”

程煜缓慢侧头瞥了眼，他目光没在崔钨身上多停留, 反倒是再次挪到了任思怡身上。

他目光如炬, 看似不经意间扫过任思怡手上的电脑。

任思怡没出声，顺他视线瞅了眼。

“吃饭了？”

程煜问的过于自然, 倒凸显出了任思怡的局促。

任思怡木讷啓唇啊了声，她先是模糊点头, 又迟疑般摇了摇脑袋。

“刚下班。”

“走吧。”

“？”

“吃饭。”

崔钨全程像空气般，被程煜忽略了个彻底。

他站在较远处，不能完全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能注意到程煜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很快程煜偏头沖崔钨擡了擡下巴，暗沉声线下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还有事。”

“走了。”

崔钨迷糊眨了眨眼，他精明目光侧移放在任思怡身上。

发现对方也有一缕不知所措，崔钨忽然扯唇哼笑了几声。他拿着唱片的手掌，散漫在半空中舞动了几瞬，崔钨便再次投入注意力，开始忙手上的事情。

程煜见任思怡站在原地不动，他拖长尾音诶了声。

把任思怡的注意力从崔钨身上拉回。

他深邃眉眼间不悦显露，程煜冷不丁瞅了眼崔钨，他鼻腔内轻哼了声。

程煜懒得废话，他半弯下腰，直白凝视任思怡的眼眸。

他缓缓牵起嘴角弧度，半含揶揄道，“怎麽这麽不喜欢我？”

任思怡眉心颦了颦，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