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你说这些。”
程思年低垂下脑袋,随意丢下一句话。任思怡舒缓闭上眼睑,嘴唇轻啓再次聊到她爷爷,“我爷爷,曾经是位泥塑手艺人。捏过过许许多多的人物,以及各种造型的木偶。”
任思怡小时候,她爷爷送给她一对亲手捏的泥人,一个个高点的,一个个矮点的。因为她总说自己没有哥哥,她爷爷出于这种的概念,做了一对兄妹送给她。
她转手送了一个给姜新月,任思怡自己留下了那个哥哥。
一晃眼,她们都已经长大,木偶也不再是曾经的木偶,任思怡的爷爷也去世很多年了。
“我突然,很想我爷爷。”
“他答应为我做很多泥塑。”
“他失约了。”
任思怡眼底浸满怅然,用手腕盖住发热眼睑处,声线沉闷沙哑,“我怎麽说到这些了。”
程思年掀起眼皮,默不作声望向任思怡。她抿了抿唇角,半揶揄道,“你每次生病情绪都很低,很容易想起曾经的事情,也很容易做噩梦。”
任思怡散漫打了个哈欠,垂下遮盖眼睑的手臂,脸色忽变傲娇出声,“也不知道是谁,有一次发烧特别严重,还一个劲儿闹着想吃甜甜圈。”
“害的我大冬天深夜里,四处寻找还没有关门的蛋糕店。”
面对任思怡突如其来的拆台,程思年脸上明显挂不住,慌张着神色,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腿间,“那,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人生病的时候,矫情一点不也很正常。”
看着程思年着急模样,任思怡仰头放声大笑,“我怎麽记得是一年前?”
“任思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