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将军不算想错,不算做错。
季将军丢给她过软甲,替她一次次纠正过刺剑姿势,黑脸听她吹过哨,遇到宫变沖入宫中,杀戮中试图护过她。
他能做的远超过她这位无能的公主。
那又如何?
姜晏乔对季将军带笑说了声:“将军,本公主,不止如此。”
姜晏乔公主府有马,但她还是甩开季将军的手,快步往府门去。
她骑上那匹红鬃马,带上知潼,顺着她只走过一次记下的路。
她坐轿子前往的公主府,这回卸了凤冠和婚服,一路没人想到也没人认出她来。到了神武门口,她才扯下面纱:“永乐有要事回宫。”
门口值守武将大吃一惊。
公主不应该才从午门离开?现在该是才从谢府前往公主府才是,怎麽已换了行头,到神武门来了?
他忙行礼:“今日殿下大婚,可否告知是什麽大事?臣好去通禀一声。”现下怕是陛下和娘娘还在一起。
姜晏乔算了算。武将去通禀,母后那边才会来人接她,一来一回都在浪费时间。
姜晏乔深深望着武将,下一刻眼泪已如控不住似地落下。
傍晚时分,神武门口亮堂到尚且没点灯。昏黄金灿余晖下,所有人都能见到公主泪流满面,哭得脸颊鼻尖和那双雾蒙蒙的眼都泛着红。任谁都能看出是遭受了天大委屈。
她没有下马,像强撑着公主颜面,颤着声音重複:“永乐有要事回宫!”
公主哭成这样,武将慌乱无措结巴:“这,这,臣这就去通知——”
知潼在边上当即呵斥:“殿下只是想见皇后娘娘,你们这都敢拦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