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川不喜欢在这会儿听这些。姜晏乔的光哥哥是皇后长子,多年前已死。皇后当年过度悲伤,几度昏厥。
谢南川脸上不再带笑。他注视着姜晏乔:“殿下。与我成婚,您竟难过吗?既然难过,为什麽又要成婚?”
姜晏乔摇头:“不,我不难过。”
被如此质问,她没任何感触。她直言着她曾经因娇羞而耻于说出口的话:“我自小喜欢你。喜欢你当伴读进宫时认真的模样,喜欢看你骑射,喜欢和你一起出游。我的一切年少欢喜都与你有关。”
谢南川不知该说什麽,举起卺朝着姜晏乔一拜,随即一饮而尽。
姜晏乔想,她该是病了。
她感受不到对谢南川的喜欢了。
原来爱意会如此消退,只要多死几次。
姜晏乔开口:“明日爹娘要来拜见我们。今晚不如分房睡?”
“好。”谢南川看着姜晏乔,没拒绝,温和安抚,“你脸色不好,早早休息吧。”
姜晏乔应了:“嗯。”
知潼和云嬷嬷在旁无言。她们以为会是热热闹闹的夫妻合卺礼,竟如此平淡过去。
姜晏乔住入主卧。
知潼将床上讨喜的果子裹在被单里收走,替姜晏乔换上新被单。一切準备就绪,知潼才转身对公主说:“殿下,我让厨房煮了甜汤。”
知潼眨眨眼:“在宫里没法晚上吃甜汤。在公主府可以了。往后殿下想要做什麽,就能做什麽。我必然会陪着殿下。”
主卧内有桌椅。
姜晏乔坐在椅子上,看知潼这般与自己说,想起她们曾经约定:“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对。”知潼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