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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靖云冷冷将刀搁到帘角。

姜晏乔发现刀裹着刀鞘,半点不危险,胆子大了些。她扯着帘子,和季靖云抗争。她就不信自己力气还没季靖云别扭用刀的力气大。

两人互相对峙,帘子慢慢一寸寸落下。

姜晏乔见着季靖云的脸从一张变为半张,最后全被帘子遮住。轿子外她的驸马替她说话:“殿下爱闹,并没有其他意思。”

季靖云一句话没说,视谢南川不存在。

姜晏乔生气:“谢南川!”谁乐意去贴近讨好这种大冰块?他谢南川不需要替她向季靖云说话。

“殿下,情谊不在朝暮,而在长久。帘子放下更安全些。将军是为了您好。”谢南川在外说着,又一阵马蹄声,“我上马了。我们要赶吉时对拜。”

姜晏乔甩手端坐回轿子。

她双眼湿漉,想到自己经历了那麽痛的死亡,想到自己不能说,还要找出兇手。今日本来该是她最快乐的一天,为什麽连个帘子都不能顺心。

季靖云,臭鞋拔!

她板着个脸到达谢家祠堂,板着脸入公主府。

踏入公主府,她和季将军错身而过,用力送季将军一声冷哼。她记仇。

公主府前厅摆满佳肴美食。她见谢南川拿起卺,怒火波及,冷声:“放下。”

谢南川无声笑了笑:“还在生气?季将军脾气冷了些,但是个好人。他是为了您的安全。军中无人不知,他——”

姜晏乔打断谢南川的话。她扫视四周,对知潼下命令:“让御医过来。所有饭菜和酒水全部验一遍毒。”

在场所有人愕然。

知潼得了命,富有深意看了一眼驸马谢南川,拱手退下去叫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