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工作无关,猊下。”塔玛迟疑了一会儿,“我……我不也不知道是为什麽,但我感觉心里很不安宁。”
她说得很模糊,但埃斐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因为她也有类似的感觉,甚至比塔玛更早。
从西顿回来后,她就对塔尼特的那些话耿耿于怀——你所爱之人会带给你死亡之吻——以及谈话中提及塔尼特创造者的敌人的那些小动作……即使在她病得最严重,浑浑噩噩到几乎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时候,那种不安也一直如影随形。
想到这里,埃斐沉沉地叹了口气:“其实我……”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场谈话,乌利亚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猊下,您醒着吗?以色列的归栖者传回了重要的情报。”
埃斐的手指痉挛了一下:“快进来!”
当乌利亚推开门时,一阵晚风吹进房间,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蛾摩拉靠海,夜晚有强风并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但这一次,埃斐莫名有种预感,这冰冷的感觉似乎是某种不祥之兆。
“以色列怎麽了?”她嘶哑地问道。
尽管刚才在门外时显得很焦急,可当真正来到她面前时,乌利亚竟突然陷入了沉默,仿佛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然而他看着她——不知为何,仅仅是看到对方悲伤的眼神,埃斐就感觉喘不上气。
“猊下……”她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显得很不真实,但他的声音确实流淌到了耳边,“押沙龙殿下发动了政变,希伯伦现在应该已经和卫城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