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根本就不该消失!”西杜丽终于t发出了尖叫,“您知道这段时间大家有多忙吗?您知道这段时间库拉巴有多需要您吗?”
自哀悼之塔恢複运作后, 乌鲁克就展开了繁忙的複兴工程——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大家去感伤了,吉尔伽美什见证了西杜丽迅速度过了自己的少女和青年时代, 并顺利过渡到了更年期。他几乎可以预见, 对方又要从那个缇克曼努讲故事的雨夜开始数落他的种种过错。
“如果不是许多人舍不得这个国家,您回来就只能看到一座空城了。”西杜丽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愁, “您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任性又肆意妄为。一天夜里, 窗外还在下雨,那时猊下和我们一同躲在羊毛毯下, 还为我们……”
“还为我们念睡前故事, 结果我居然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从缇克曼努身边挤开,还背着她对你做了一个鬼脸。”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她的话, “谢谢你,西杜丽,本王确实有整整七天没有听到你讲起这个故事了。”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的唠叨。”西杜丽说,“但您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您拖了一只豪猪回来,也不能弥补您的过错。”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下:“你刚刚说本王拖了什麽回来?”
闻言,西杜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又打量起了他右手拖着的东西,这一次要仔细许多:“这不是豪猪吗?虽然看起来很瘦……”
“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畅快地笑了起来——真是令人怀念,上一次他这麽笑已经是相当一段时间之前的事了,久到让他几乎忘记了这种感觉,“不错的笑话,西杜丽,虽然你数落本王的时候总是很烦人,但这份令王放声大笑的功绩,值得书吏记上一笔。”
“我并不想因为说了一个关于豪猪的笑话而被记录在您的起居注上……”西杜丽说,“所以您带回来的究竟是什麽?”
“看来你是真的认不出来了。”他将那个拖了一路的东西丢在地上,冷笑一声,“也难怪,变成这副样子,那些曾与她春风一度的情人们,也许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老二。”
“请您不要说这种不雅的话……”西杜丽倏地顿住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难道是……这是伊什塔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