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呃、经常做梦。”她吞吞吐吐地回答,“你懂的,人一旦做梦,晚上就容易出汗。”
“怪不得您最近总是偏头痛。”西杜丽叹了口气,从女奴手中接过了粥碗,并让她们退下。
缇克曼努看着她用汤匙慢慢搅动米粥,久违地萌生出些许不自在的感觉:“我自己来就行,首相的副官没必要干这种事。”
“请让我来吧。”西杜丽柔声道,“我总是愿意为您做这些的。”
这句回答堵上了缇克曼努所有的话。
短暂的沉默后,西杜丽继续道:“您喝醉后……和我讲了许多事。”
如果世上存在让时光倒流的办法,她一定要回到那个下午,用针线把自己的嘴缝上。
“您……”西杜丽迟疑了一下,“其实您讨厌战争,是吗?”
“……谁又会喜欢它呢。”
“诗人们?”西杜丽说,“那是他们灵感的源泉,几乎所有流传已久的英雄史诗都诞生于一场伟大的战争。”
缇克曼努麻木地回答:“那就等他们被扒光衣服吊在歪脖树上时再问问他们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