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熙先走向竈间,又舀一勺冷水清理了一下身子,随后又再次拿起了捣衣杵粗声道:“你今日使这般手段,不就是想让我失了清白?可是夫人命你这样做?”
吴嬷嬷立即反驳道:“瞎说什麽……你这妮子好赖都给你说尽了,今日那些人不过是我儿在乡野间的友人,顺道来拜访我,何况……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待在此处,一丝头发丝都没掉?”
这般缺损阴德之事自然是上头的人吩咐,但她才是动手之人啊……要是这妮子真与世子有什麽……万一呢,就是那个万一呢?
鱼幼熙一条贱命死就死了,闹去贵人们面前可就不好交代了。
“呵呵。”
鱼幼熙把捣衣杵架在吴嬷嬷脑袋旁,“劝你收了收这心思,要不然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俩也一起下地狱去!”
“叫得跟野猫唉丧似得,别乱叫惹得人晦气。从前为着你是个长辈又是夫人房里的老人了,这才诸多事不与你计较,可你果真是个黑心肝的歹毒老妇!还将我陷入这等倒霉的腌臜事!”
鱼幼熙捏了捏眉关,冷笑:“别再起什麽歪心思了,记着,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还敢犟嘴?……你!!!”
吴嬷嬷一句话还没喊完,见到她手中的捣衣杵,马上哑巴了,深怕她再拿捣衣杵再打她个几下。
吴嬷嬷搓着手,偷眼瞧着鱼幼熙。
——这真的是昔日里一贯懦弱胆小,任其他人捏扁搓圆的小婢子?
而鱼幼熙见这厢可算是唬住她了,收敛起笑容:“嬷嬷也早些歇下,我就先行进屋。”
这厢鱼幼熙可算是颇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