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别的男人触碰叶薇,这算不算对她的占有欲?
叶薇总能感受到小郎君流露出的一丝一缕侵占欲,可当她要去仔细分辨,他又收敛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无。
他为什麽总躲着她啊?
放手又放得不利落,想抓住她又瞻前顾后,胆小鬼一样不敢作为。
裴君琅居心不良,故意钓着她玩吗?他勾得心猿意马,撩得她心痒难耐,却连一口甜的都不给。真是手段高明的小郎君!
叶薇死死盯着裴君琅,气得嘟嘴,脸颊微鼓。
然而,小郎君还是面无表情。
黄澄澄的烛光洒落他低垂的浓睫、微抿的冷硬唇峰,他悄无声息地坐在木轮椅上,白皙的腕骨,随着细鞭的把玩、缠绕,伶仃的臂骨偶尔露出袖缘,泛起雪色的光泽,如玉琳琅。
他无动于衷。
裴君琅没有推动木轮椅,他岿然不动,心平气和地整理那一条沾染无数鲜血的细鞭。
不厌其烦,整理了成千上万遍。
叶薇看不懂裴君琅,她悻悻然收回目光。
接着,她喝了一口清茶,沖刷口中那股甜甜的糖味。再擡头,叶薇对多罗说:“实在抱歉,多罗王子,我也同兰玛公主一样,自小体弱多病,对西坞的饮食与地貌水土不服,恕我身体羸弱,不能随你远行,嫁到塞外了。”
多罗一愣,接着哑然失笑。
“哈哈哈,你好有趣。”
多罗非但没生气,反倒对叶薇更感兴趣了。
先前,多罗借妹妹兰玛的病,给了大乾国一个下马威。叶薇反手就回了他这一巴掌,偏偏多罗还没有理由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