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雪垂了一下眼:“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之前在路上碰见abert,他说的话姜觅雪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光是她已经听见的那些,似乎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且上次她偶然瞥见abert身影的时候,对方似乎也是在和人说话——而且还是不太愉快的那种交谈。
她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今天碰见abert时,对方的声音、语调,以及零星那几个动作和表情的样子。
是为什麽、为什麽?
姜觅雪突然想起,伊莎贝拉之前说过,她的父母之前极力反对她独自来到法国。
但明明在这以前不久,伊莎贝拉才完成了一趟戛纳之旅。
在不是得了失心疯的前提下,违反常理的行为往往意味着双方信息的误差,而埃斯特伍德家族可能得到的信息是什麽?会和伦塞集团有关吗?
仿佛一张拼图还差最后几块,姜觅雪的大脑在此刻飞速运转。
观衆们陆陆续续地进场入座,姜觅雪随意扫了一眼场中,此时剧院中灯光还亮着,所以姜觅雪还能够比较清楚地看见每个人的表情:有期待的,有兴奋的,有閑适的。
有人唇角紧绷,即便是走进了剧院,神色也没有多少放松。
有表面看上去平静,但微微耷下去的眉尾已然昭示出他那不太美妙的心情。
姜觅雪的目光忽然落在下方某处。
那里已经有了一道入座的人影,因为距离较远,没办法很清楚地看见他的面部细节。而此时这人正拧头往后方看去——不是那种随意、散漫地扫视,而是正在认真地盯着什麽。
那人盯着的方向在二楼的正下方,姜觅雪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麽,只是从下方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来听,应该是一楼的安检入口,有人和工作人员发生了轻微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