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果顿了顿:“奴婢也不懂许多,但是奴婢想着真能成的话,只怕当年就没有赵皇后了。”
“这就叫旁观者清,你我看得清,她自己不一定看得清。富贵迷了眼,她家里更是……”妍良仪摇头。
“那您的意思是,您要投靠皇后了?”
妍良仪摇头:“我谁也不需要投靠。只是作为嫔妃,没有跟皇后顶着对着干的道理。得罪她有什麽好处呢?”
“您说的也是,可贵妃那……她只怕是不会轻易放手吧?”
妍良仪摇摇头:“我该得宠得宠,该不得宠就不得宠,都是陛下的心思。反正我守着本分,就算求富贵,何不求自家的,为什麽要为别人做嫁衣?她想的事成不了,那大家都是臣子,又有什麽不一样?”
“您说的事,可您家里怎麽想的呢?”玉果问,要是柳家没有这个心,那何必送女儿进来呢?
说起家里,妍良仪不笑了,脸色冷淡,忽而冷笑了一声:“进了宫,就只当我死了。陛下自己愿意给点什麽,就只当他们生养了我一回的答谢了。”
玉果不敢再问,忙道:“您也累了,快拆了头发歇会吧。”
妍良仪点点头起身进了里间。
等躺下去,她想着去年她是如何哭着求父亲不要送她进宫,求母亲跟父亲说说,求哥哥们帮她……
但是他们说身为女子,本就该为家族尽心。
何况她生就好容貌,更该如此了。
这些事她不能想,每每想到,就说不清楚到底是恨还是伤心。
“娘娘。”无眠补觉起来,飞絮端着热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