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福伯知道是喜脉,不管雪小娘子说得对不对,他都是欢喜得不行。

一溜小跑到府门口张望黑豆请郎中过来,又忙不叠招呼苗嫂子和小丫鬟们小心搬桌子凳子,别摔碎碗碟招来晦气。

金湛紧紧抱着安春风不放,还是采青提醒他该给夫人换衣。

“哦!对,对,该换衣服。等一会沈小郎中就要过来了,再让他仔细看看!”

金湛有些语无伦次,成亲大半年,最初两月是害怕怀孕,现在他是天天都盼着有孩子。

可又担心荣雪一个小女娘,只看过一年多医书,诊得不準白欢喜一场。

金湛此时只感觉心浮气躁,再不能冷静思考。

沈小郎中几乎是被黑豆扛过来的。

他此时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胡乱套着一件半臂麻衣,长衫抱在手中还没来得及穿上,又气又急又臊得慌,口中喊着:“黑豆,你家夫人再是急,总得让我把衣服穿好,这成什麽样了。”

他刚才在家正沖凉,没提防黑豆翻墙进来,扛着他就要走。

幸好裤子已经套上,要不然还得光腚。

福伯正等在门口,见黑豆用这种方法“请”到沈小郎中过来,忙赔礼道歉,又道:“沈小郎中先坐一坐,听我把事跟你说清楚。

雪娘已经诊过脉,说是夫人有喜,还请小郎中来确诊一下。”

黑豆一听是喜脉,顿时嘿嘿笑:“沈小郎中再诊诊!”

沈修瑾赶紧将衣衫穿好,顺道问着:“雪娘也在?”

“是今天府里有宴,雪小娘子也过来聚会,没想到我家夫人吃着吃着就吐了。”

很快,宁梅从内院出来,请沈小郎中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