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如意这样疯疯癫癫不照顾孩子,她还是得再找唐玉书说道说道。

当晚,唐玉书回来知道婆媳俩打架,也是气得不轻,看母亲秦氏实在累,没办法只能请大嫂严氏帮忙请人。

严氏却说白天孩子送去主院,让唐景瑞的小妾通房照顾,晚上再让孙如意带,反正跨院里是不添外人。

白天不用再洗尿布,婆媳俩终于安分守己,不吵不闹。

严氏管着两家人的事,把孙如意盯得死紧,反而疏忽了默不作声的秦氏。

休息几天,秦氏恢複一些精神,就开始琢磨怎麽去找安氏和牧哥儿。

在她看来,之前自己是对安氏说了狠话,对不起安氏,那也是被刘氏欺骗蒙蔽造成的。

自己跟安氏曾经婆媳相处,安氏对自己情同母女。

现在自己已经知错了,愿意搁下老脸给安氏说几句好话,这事应该就可以过去,安氏总不会让自己这个婆婆跪下来求她。

而且牧哥儿还是自己的孙子,当初安氏走时,还哭着不愿意离开唐家,都是被孙如意逼的。

现在只要撵走孙如意,安氏肯定会带着孩子回来,跟玉书夫妻团圆,重归旧好的。

秦氏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只是盘算起去梨花巷找人让她为难。

她来京一年,除去从孙家宅子到唐家跨院的巷口站站,还没有离开过顺安坊。

现在别说找梨花巷在哪条路哪条街,就连北城都不知道在哪方。

严氏和玉书不许她随便出门,更需要背着天天待在一起的孙如意。

这一琢磨就琢磨到十月,秦氏终于跟一个经常来送水的水车套上近乎,那个送水的听说她要悄悄找亲戚,就答应带她去找人。

这一日,送水的人按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