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过要是被御史知道,一本弹劾下来,儿子也要受牵连。”

“你……!”唐品山喊出一个字就哑了。

从唐老夫人离世,家里被逼着跟孙家结亲,他就有些破罐子破摔,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在守孝的。

好在唐品山只是一个没有名声,也没有实权的官员,都没有入御史的眼。

见唐品山哑了口,唐大郎继续道:“依大梁律法,妾室霸占正妻的财産当杖毙!萍姨娘在外经营铺子,合约落的是母亲的名字,还是父亲名字,父亲你可知道?”

果盘铺子最初是唐品山跟人合伙,可在租房上用的是萍姨娘的名字,还有跟安春风签合同也是萍姨娘。

只要追查下来,妾室财産不明就是板上钉钉的。

唐大郎是当县令过来的,对大梁律法琢磨得通透,这样的刁钻问题一出,唐品山更是无法言说。

“你……现在已经是儿媳经营,改过来就是!”

“父亲也知道,这改过的文书也是证据。

萍姨娘更是活证据,她还在讨要铺子。

父亲现在强行夺过来,以后她会一辈子都跟父亲要的!”

唐大郎这一句直接戳中老男人的心窝。

唐品山的脸色很不好。

现在萍姨娘天天追着骂自己,说自己骗她,还将几十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说。

就比如那个未出娘胎就死去的庶子,自己已经答应让大郎替她养老,还是揪着不放。

死都死了,说又有什麽用,是她自己没办法再生,又能怪得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