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郎知道严氏在闹什麽,但当着母亲弟弟的面,那些卧房之事也说不出口,只能岔开话题:“母亲,今天我好像看见偷荷包的贼妇了!”
“什麽,抓住没有?马上送去衙门!”刘氏一下激动起来。
那可是百两银子啊!
过节人情往来,天天摆宴,这段时间她都恨不得马上变出一坨银子。
这几天她一想到丢的银票就心疼得睡不着觉。
“没有,但孩儿能记得她和帮手的脸,这就可以画下来送去衙门报案!”
唐大郎有一手绝活儿,很少人知道,那就是会画人像。
还让擅长仕女图的月娥对他佩服倾心。
以前他对月娥说的就是家贫,靠卖画求学,不仅得到月娥几年资助,最后还骗尽身家。
拿来笔墨纸砚,唐大郎几笔就勾画出一个戴着面巾的女子,斗篷披肩,珠玉满头,还有斗篷边缘的绣花。
唐二郎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像茫然摇头,这样打扮的女娘满大街都是,怎麽找。
刘氏看着面巾外露的眼睛却是心里发紧,她觉得这眼睛很是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唐大郎很快又画出一个矮壮小厮,阴着脸一副恶样,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还是能看出神韵。
唐二郎瞟一眼突然啊一声:“这不就是那个……那个逃跑的小厮吗?”
他没有跟安氏正面对过,此时遮住大半张脸更认不出人。
可黑豆在唐家待了几天,他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