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母亲临死前说过,要自己早些生孩子,不能让夏家绝后,自己的婚事就让福伯念念不忘。

金湛苦笑:“福伯,你也知道母亲临终时还说过,要我无论怎样,都只娶一妻,不许再跟其他女子有染,我总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才行!”

福伯见金湛又把太太的话拿来搪塞自己,不由气道:“难道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就一直不娶,连先找一个通房伺候都不行?”

金湛摇头:“现在找了通房,以后娶妻时又该怎麽办,难不成将人随便送走?福伯也该知道,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我做不出!

福伯,你放心吧,我总有一天会娶妻的。”

福伯也知金湛秉性说一不二,不找通房不纳妾,自己再说也无用。

而且从三年前就开始,自己没少托媒婆给湛哥儿说亲。

那时候不到二十年纪的金湛,武状元出身,相貌堂堂,有腰有腿,刚入巡防营也是有职位的,又没其他牵挂,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香喷喷的金龟婿。

一时间来说媒的络绎不绝,从官眷到富家千金,那也是环肥燕瘦,泼辣温婉的各种女娘。

福伯从中挑了几个让金湛相看,还真的看上一个七品散官的女儿,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谁知道正在说亲,就爆发金湛当街将人砍成两段,血流满街的事,顿时将那女娘吓得高烧不退,住进道观,亲事自然就黄了。

京城适婚年龄的圈子就这样大,或真或假,立即开始金湛身带煞气,见一面就要摄魂,让小娘子们大病一场的传言,把那些小门小户的女眷吓退一大波。

就是剩下没退的,那也要有视死如归,飞蛾扑火的刚烈。

请人说亲的事就这样不紧不慢依然进行着。

金湛也不顾忌自己血腥暴力的恶名,连杀盗贼屡立奇功,官位不停升,名声也一路跌。

直到当上兵马司指挥使,手中伤残数十个,已经成了京中出名的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