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婆母是因为自己被气死的,唐品山看她的眼神冰凉得可怕。

刘氏不敢想象此事过后,唐品山会怎样做,一定要自己闭门思过,吃素念经。

她不敢想,也没空想,只能一个人关起门来跪地磕头,希望婆母能熬过这一关,至少再撑小半年。

秦氏虽然跟唐老夫人不是血亲,可名义上也是晚辈,陪着伺疾还是要的,也无暇管秦牧。

那天唐玉书到跨院寻要金簪,秦牧说被孙如意带走。

果然,唐玉书虽然脸色不好,也没有再说什麽,秦牧的谎话算是顺利通过。

唐家正悲哀惶惶时,就在这当口,孙家找上门来了。

从孙如意哭哭啼啼走,唐家就作好孙家登门的準备。

无论是讨要说法,还是退婚,都在情理之中。

可是当脸色阴沉的叔侄俩见到孙如意的“父亲”孙员外时,还是出乎他们的意外。

胖乎乎的孙员外没有带家丁护院打上门来,而是带着太医,带着名贵药材来了。

“唐大哥,令堂病重,怎麽不给小弟说一声,小弟什麽本事没有,也就能帮忙找郎中药品这点能耐。”

孙员外神情哀哀,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病倒的是他的亲娘。

唐品山有些蒙。

现在他想要退婚,可又需要太医好药。

他担心接受孙家之情,退婚二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