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彻底没立场和他们辩驳了。
楚火落晕晕乎乎地想着,却出自本能的,从那边攫取更多空气。
最开始只是为了渡气罢了,可相触及的那一刻,事态就已经不受控制了。唇齿间交换过来另一人的气息,比最上等的合欢香还要烈上万分,只是剎那,便引动无数情丝,如落入蛛网的蝴蝶,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拿惯了武器的手,本不该如此软的,她是,他也是,偏偏犹如两根纠缠到一处的水草,漂漂浮浮,怎麽也解不开。
腰肢仍被那人扣着,两具身躯紧贴在一处,水下听不到风浪,唯有愈发急促的心跳在搅乱一池春水。
过去了多久?
不知道,总归是很久很久吧。
浮出水面时,岸边早没了閑杂人等的蹤影。
天上是月,水里也是月,在两个月中间,是两个相依偎着的人。
分不清到底是谁倚着谁,谁靠着谁,只有压抑的喘息声交杂在一处,眸中燃着熄不灭的火,只能凭着清浅的吻来饮鸩止渴,消解些浓到化不开的绮念。
“阿楚……”
他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弯弯的眉,吻过澄澈的眼,吻过翘翘的鼻尖,吻过唇角,吻过鬓边,最后吻着她脸颊上那道浅淡的疤痕,用那双幽暗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认真至虔诚。
“一枝秾豔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听不懂,但依着他上次作风,大约是在夸她。
楚火落迟钝地思考着,勾缠着他的脖颈,似乎觉得吻得有些腻味,便换成了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