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愿意伸手相助,来日我定带他定登门拜谢。”
大夫微微一笑,“医者本是救人为生,我只不过尽己所能,姑娘不必谢我。”
“若不是先生,我实在不知该怎麽办。”她言辞真挚,将他视为恩人。
大夫收好医箱。
“我送先生回去。”
“不必,现在已是深夜,姑娘还是留在这儿照顾他吧。”
说罢,大夫便折身离开。
橙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将他额间的汗映得更加明显。
陆瑃蹲在他身侧,凑近他的脸。
呼吸平缓,像是一剂良药,让陆瑃不再心慌。
烛光摇曳,她伴在他身侧,终于得以合眼。
朝霞出,早鸡鸣。
“你醒了。”陆瑃刚睁眼时,便见着何绍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又用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让你担心了。”
昨夜的事情,他已忘记许多,只是恍惚记得一整夜她都在用布巾擦拭自己的额头。
“我从未如此害怕过,差点以为你……”她突然止声,不忍再说。
她扯唇笑笑,“不过幸好你没事,大夫说你的伤没有伤到命脉,只是需要时间养。”
“好,可以帮我拿块布巾麽?”
他拿着布巾,“你过来。”
陆瑃坐在他身侧。
湿润的布巾触碰着她的脸,从眼角一直到下巴。
“你是哭了麽?”
何绍看着她微微发肿的眼,明知故问。
“是。”她突然很委屈,想要质问他为何一整日都不见蹤影,又为何身受重伤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