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在这。”陆恒连连摇头,眼中悲痛难抑。
“我不能不管。”
陆恒扯动嘴角,无有喜悦,唯余苦涩。
“你年幼时虽然顽皮,可我一直清楚,你才是家中孩子中最懂事的那一个。瑃儿不曾让爹娘费心,反倒是我和瑾儿,常让爹娘劳神费力。”
陆瑃忽觉他正将所有人往远处推,又将自己置于寒夜。
“不要。”
她哀求着。
“你嫂嫂现在可好?”
“好,大夫说腹中孩子也很健康。”
“那我便放心了。”陆恒闪着眸子,一瞬间心安下来。
“哥哥有事要求你。”陆恒抓住木栏,深深地叹口气。
呼吸被堵在鼻腔中,陆瑃突然觉得自己将要沉入深海。
“你嫂嫂她身子不好,在洛州实在是苦了她。虽然她不常诉苦,喜欢将所有事藏在心中,可我和她夫妻那麽多年,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陆恒垂眸笑着,随即擡眼看向陆瑃。
“哥哥想让你将你嫂嫂带回京城,让她过得好些。”
陆瑃双唇发颤,悲伤若洪水,将要沖破高筑的堤坝。
“我也有事要求你。”她深吸一口气。
“下次春节,哥哥再教我和瑾儿做灯笼吧。”
陆恒一顿,松手背过身去,默而不言。
“你们……不是已经会了麽?”
“我不会!”陆瑃突然大喊,盯住他有些消瘦的背影。
“你不会明白的。”
“哥哥胡说!哥哥才是什麽都不懂的那一个!”
陆瑃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出牢狱。
她不认,她不相信陆恒会深陷计谋不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