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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哥哥他……究竟怎麽了?”陆瑃长长吸了口气,望着陆滂的背影,鼓气开口。

陆滂顿住,一只手撑着桌子,可是他没有回头。

“爹爹就请跟我说吧。”

窗扇被吹开,强风入室,案上书页翻动,文书飘零。

那些碎片宛若鹅毛大雪,向陆瑃奔来,随雪花一同落下的,是陆恒的消息。

“你哥哥他……被指与元人有联。”

与元人有联?

陆瑃骤然瞪大双眼,只觉呼吸沉重,吸入的气如同根根银针,刺喉,穿心。

“不可能!”陆瑃擡高声音,双眸闪动。

她不信,她坚信陆恒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哥哥一定是被人陷害,他是冤枉的。”

陆瑃矢口否认,可说完她便熄了气。

她同陆滂说有何用?陆滂怎会不信陆恒是无辜的?

“爹爹自然相信恒儿不会做这事。”陆滂轻叹口气。

这些日子,陆滂一直在为陆恒奔波,想要为儿平冤。自己虽为御史中丞,可同时是陆恒的父亲,这件事,怕是不能由自己来做。

纵使他想,朝中言语也定不会同意。

“爹爹,我想去洛州。”

陆恒此时已被押入刑狱,刘若兰还有身孕,她身边恐怕无人作陪。

陆瑃很担心刘若兰。

洛州与汴京相距甚远,她的那封信只怕辗转近十日甚至更久才得以送达京中陆府。

“不行。”陆滂一口回绝。

“为什麽?嫂嫂还在那!”陆瑃声音都有些发颤,她恨不得下一刻就能抵达洛州,能见到刘若兰。

“洛州恐怕已非安全之地,恒儿被人陷害,你若前去,那个设计之人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