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麽可能?”有人质疑道:“当时那封信我们都看过,那就是中原的纸。而且还是中原朝廷官员最常用的纸,那个宣慰使日常给人写信,用的也是这种纸。”
柯哲摇头道:“宣慰使府的人告诉我,这种纸在中原名爲金花笺,确实是中原官用的笺纸。但如今中原造纸工艺十分精进,这种纸早已经不只是官用,即便南疆这样的地方,也有不少售卖。诸位长老,应该也都是见过的。”
“那又如何?”
“因此,中原官员只会在官用的时候使用此笺纸,私下写信都会有自己偏好的其他笺纸以爲风雅。”
柯哲道:“即便是官用的纸笺,与民间售卖看似相同,实则也是有区别的。曾大人曾经看过那封信,他说用纸与他府中的并不是同出一处,我们若有疑问,可以当场比对。另外,据说这种纸张极易吸取周围环境的气味。而宣慰使府与丘磁部本就毫无相似之处,那纸张到底出自何处,一验便知。”
广场上一片宁静,大长老平静地看着衆人,问道:“大家怎麽说?”
一直没有开口的四长老轻咳了一声,道:“要不然…就将所有人都招到一处,当场验一验?”
三长老冷哼一声道:“我没有意见!”
柯哲问道:“二长老,你怎麽看?”
二长老沉声道:“阿哲,这些都不过是中原人的一面之词,我们这些人哪里懂什麽纸不纸的?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胡乱说?这恐怕是中原人的缓兵之计,你莫要中了计啊。”
柯哲道:“所以,二长老是认定了曾大人是杀死我父亲的兇手?”
二长老理所当然地道:“难道不是?你这般费尽心思地爲他开脱,到底是爲了什麽?”
柯哲冷笑道:“我只想我父亲死得瞑目,只希望丘磁部的族人以后的生活安稳无忧。二叔不管有理无理,一直都在胁迫我与宣慰使司火并,又是安的什麽心?无论二叔想要做什麽,我已经致信给古河部和洪山部的人,大家择日将三封信拿到一起,一起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