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簇的那本劄记终究还是被曹冕交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看开了,曹冕用这本劄记换了自己才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子一个自由之身。
须知道,即便朝廷网开一面不杀未到舞象之年的幼童,这些人也都是要被罚爲奴甚至发配边疆的。
与曹冕一同,一杯毒酒共赴黄泉的还有阮廷。
也算是爲这两位曾经在大盛举足轻重的人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等到所有的事情忙完,就连中秋宫宴都已经过去,已经到了八月末。
中秋后上雍的天气一直很不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谢衍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本手劄,骆君摇脚步轻快地从外面进来,好奇地道:“你还在白簇的手劄?”
谢衍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轻声道:“去哪儿了?”
骆君摇道:“去了一趟安澜书院,回来又去了一趟织坊和军器研造司。”
谢衍笑道:“摇摇倒是比我还忙了?”
骆君摇靠在他怀里道:“摄政王殿下从年初忙到现在,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呀。你这些日子天天看着劄记,有看出什麽门道吗?”
白簇的劄记刚一到手,骆君摇就看过了。
不过有点小小的失望,在骆君摇看来这玩意儿更像是一本爽文大男主的日记。
虽然这个爽文男主最后下场不太好,但因爲日记在他死之前很久就停止了,所以还真就是个结局圆满的大爽文。
谢衍道:“有点意思。”
“有什麽意思?”骆君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