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牧低声道:“夫人,汐儿…韩氏她出身不好,性子有些敏感,你不要放在心上。”
悦阳侯夫人轻笑了一声道:“我是问,侯爷打算如何安置他们母子?侯爷既然在外面纳了她,即便没有告知家里,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我在侯爷心中竟成了那善妒之人,侯爷在外面有了人,连孩子都有了却连写封信告知家里一声都不曾。”
江观牧羞愧地低下了头,“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侯爷打算好了吗?”悦阳侯夫人问道。
江观牧看着悦阳侯夫人冷淡的神色,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懊悔。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到底爲什麽鬼迷心窍没有将韩氏的事情告诉妻子。
但是现在,江观牧知道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江观牧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汐儿在边关陪着我这麽多年,还生下了两个孩子。我不能放着她不管,夫人…我想娶她进门。”
悦阳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和嘲讽,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她冷笑了一声,“娶?好,劳烦侯爷写一份休妻文书给妾身。”
悦阳侯脸色顿变,“夫人这是什麽意思?”
悦阳侯夫人冷声道:“侯爷在燕州多年,不仅将家中妻儿抛到了脑后,莫不是连大盛律法也抛到了脑后?敢问侯爷,你拿什麽娶她进门?”
江观牧默然,他当然知道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韩氏入门。
他若真敢停妻再娶,且不说大盛律法如何处置他,上雍的权贵高门就容不下江家。
且不管这些高门权贵是如何妻妾成羣纸醉金迷,有一些明面上的规则就是不容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