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有些惊讶,她们还以爲骆君摇成天瞎玩儿,感情还是有在做正事的。
宋琝问道:“医道,商道,农学,三位先生是从哪儿请的?”骆君摇那帖子上是有写先生的姓名,但也仅只有姓名而已。
骆君摇道:“教医术的是从宫中出来的医女,秦药儿也会时不时去帮帮忙。商道麽…我给阳信顾氏的主母发了帖子,顾夫人给我推荐了那位黄夫人,她年轻时候就在阳信本地独自一人经营着偌大的家业。如今家业都交给儿子了,便跟着儿子一起在上雍养老,正閑得很呢。至于农学,我请了一位老农妇和一位精通花草园艺的夫人。其实我觉得这样不大够,不过才刚开始原本也学不了什麽高深的东西。将来看看,应该能请一些更厉害的人来。或者定期请一些名医,巨贾、农学家去授课。”
她其实觉得教书先生不应该拘泥于男女,但很显然眼下对于大盛百姓来说这个想法有点太过刺激了,只好缓一缓。
事缓则圆、事缓则圆……
骆君摇在心中努力说服自己。
衆人听了也觉得骆君摇说得很有道理,宋琝擡眼看了骆君摇一眼。
骆君摇知道她要说什麽,含笑朝她眨了下眼睛。
宋琝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宋琝想说的是,如果这些新学院的学生以后除了嫁人相夫教子,人生和旁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旁人更加艰辛,那麽这些学院依然还是无法长久的。
不被需要无法让人自立的东西是注定会被人抛弃,安澜书院会变成如今这样某种程度也是爲了生存而做出的妥协。
但这些东西又太重要了,因爲总有一些人会不甘于当个安安静静的花瓶,一生被困在相夫教子的轮回中。
即便过得再艰难,她们也希望能有一条自己的路走。
“啓禀王妃,那位邹老夫人又来了,正在王府门外哭闹呢。”门外管事进来禀告道。
原本正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的衆人瞬间噤声,齐齐扭头看向门口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