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世间无论何等身份地位,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的随心所欲。
大厅里太过安静,骆谨言的神色却依然平静如常。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手里的玉佩,目光却淡淡地落在堪布剌的脸上。
良久,堪布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朗声道:“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骆大公子何必当真?至于公子说什麽南疆盟首……在下可担当不起,这话若是传出去可不是什麽好事。”
他连古河部族长都还不是,骆谨言就直接来个南疆盟首,这话若是传回南疆或者他那些兄弟耳中,岂不是给自己找事?
骆谨言淡淡道:“在下也是开玩笑,阁下也不必当真。”
堪布剌眼神微闪了一下,擡手朝门口的几个南疆人挥了挥。
那几个南疆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恭敬地后退了几步,目光也不再盯着大厅里。
堪布剌慢慢放软了身体靠回坐在自己身边的美丽女子身上,望着骆谨言道:“好吧,东西在骆公子手里,你占上方。要什麽价码,你尽管说。我此行来大盛,并不想跟朝廷交恶,这是真心话。”
骆谨言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依然问道:“这个,有什麽用?”
堪布剌啧了一声,道:“我方才并没有骗公子,这东西确实不是萧家之物,而是我南疆之物。”
“有何凭证?南疆之物怎麽会在萧家人手里?”骆谨言缓缓问道。
堪布剌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因爲……萧家人、身上本就有南疆血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