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靖容三个字,底下的两个男人立刻都变了神色,双双擡头盯着上方的女子。
崔折玉笑道:“你以爲白靖容回到蕲族就万事大吉了麽?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吧。可惜,你大概看不到她是怎麽死的了,不过曲先生应该是能看到的。”
“你们要做什麽?”曲放沉声问道。
崔折玉叹了口气道:“曲先生不关心一下您唯一的弟子麽?爲了救您,他可现在都还留在上雍呢。堂堂漠北神剑,这麽多年除了一个徒弟,还有谁关心你的死活呢?不知道这唯一关心你的人,还能活几天?”
曲放脸色一沉,半晌没有言语。
崔折玉擡手取下了头上那朵一直戴着的白花,纤细的手指一松,白花从脚底栏栅的空隙间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余沉面前的地上。
崔折玉轻声道:“余沉,等你被淩迟那天,我会来给你送行的。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白靖容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让你们这些人前赴后继去给她当狗。不过比起白靖容,我还是更讨厌你们。她至少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而你们…永远都只是跪在她脚边,随时可以抛弃的狗。也不知道容夫人现在是不是在考虑,该养几条新狗了。有点期待呢。”
说完这些,崔折玉不再看底下的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间,她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这关押人的池子两人多深,两人坐在底下除了上方那一片空间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片刻后,再次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沉重的声响之后,牢房里恢複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