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骆谨行求助地看向骆谨言,他虽然经历过战场磨砺,但思考这样複杂的事情却实在不在他的能力範围内。
骆谨言沉声道:“其实,王爷是对的。”
“什麽?”骆君摇和骆谨行齐声问道。
骆谨言道:“杀了定阳侯。”
“可是大哥……”骆谨行剑眉紧锁,苦着脸道:“定阳侯当初也是爲了……”
骆谨言打断了他的话,“有什麽差别?杀人者仁恒杀之,当初老商侯和定阳侯父子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必然也想过会有这麽一天,否则这些年定阳侯府不会这麽低调,更不会送商越拜江湖中人爲师。”
骆谨行道:“可是……”可是了半晌骆谨行终究没有说出什麽话来,他也知道姚家若是真的没有后人便也罢了,姚家既然还有人活着那满门的血就不可能白流。
即便骆谨行觉得当年商侯的决定并无私心,而是爲了救淇南的百姓,也说不出姚家人不该报仇这种话。
骆谨言道:“衆生皆是命,谁又该爲谁死?谁又该决定谁爲谁死?商侯当年既然决定成爲那个做决定的人,一切因果仇恨自然也都要落到他身上。”
骆谨行依然觉得心中憋闷,骆谨眼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你也可以理解爲,圣人不是那麽好做的。若有朝一日,轮到你做这样的选择,且先想一想你是否能承受得起这后果。”
“难道当年商侯不该救人?”他相信商侯当时确实是已经想尽了办法了。
骆谨言道:“这是个人选择,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做决定的,商侯既然选了就是他认爲该救,外人没有资格评论他到底该不该。”
“大哥,你呢?”骆谨行忍不住问道,“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