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擡起头来,望着儿子道:“你能想到这些,很好。至于白靖容爲什麽如此或许不管再怎麽冷血的女人,终究还是个母亲吧。既然早晚要将碎石城拿出来,多爲她儿子在上雍找一个依靠,她何乐而不爲?”
阮月楼默然。
既然父亲也想到了这个,又爲什麽要答应蕲族的婚事?
很快他又想到了,阮家在这桩婚事上得到的好处。
如果一直拖时间谈判,纵然谈成了阮家也没什麽好处。而如今不仅节省了时间,阮家还得到了不少朝廷的补偿。比如郡主的封号,比如
而对朝廷来说,不过是给出去一个郡主封号,每年一点俸禄以及一个不高不低的官职而已。并没有什麽损失,甚至有可能在蕲族王子身边再安插一个钉子。
阮廷知道他想明白了,挥挥手道:“既然明白了,就出去吧。看好月离,别让她任性妄爲。还有”
阮廷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麽让他极度不愉快的事情。好一会儿才道:“那个雪崖,离他远点,别去招惹他。”
“是,父亲。”阮月楼注意到,父亲称呼他那位刚回来的大哥的依然是雪崖,而不是他真正的名字——阮朔。
丞相府嫡女被赐婚给蕲族九王子姬容,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几乎立刻就引得整个皇城议论纷纷。
堂堂丞相嫡女,竟然被指婚给一个质子?!
若不是阮廷依然高居文官之首,若不是阮月离被封爲郡主,若不是蕲族拿出琉玉和碎石城当聘礼这些消息,几乎要让人以爲阮家是不是要没落了。
于是,人们讨论过后一直认定,这件事唯一让人同情的对象就只有一个——阮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