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那崔子郢又该如何处置?”阮廷躬身问道。
崔子郢跟宋文越和喻明秋不同,后两位是前后两代帝王惦记的功臣,崔家却因爲当年余沉叛变而家破人亡。崔子郢更是失蹤近十年,谁也不知道他当初到底是如何失蹤的,更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做什麽。
谢衍道:“崔子郢当年被余沉所俘,这些年一直被关押在蕲族。”
“王爷如何确定,他不是与余沉同谋?”有人质疑道。
自然也有人反驳,“当年崔老将军正是发现余沉有反心,带兵前去救援力战而死,崔子郢怎会与余沉同谋?”
“谁知道崔辽到底是因何而死?再说,即便他与余沉无关,但余沉既是他女婿,又是他养子,更是他一手提拔,余沉叛国,崔家难辞其咎!”
“但崔老将军已经战死了!当年先帝也未曾追究崔家责任,崔子郢何辜?”
朝堂上再次争执起来,有人认爲崔家有罪,崔子郢这些年下落不明更是不能信任,要求将其收押。
有人则认爲当年先帝并没有下旨追究崔家罪过,更何况崔辽是最先追随高祖的人,战功赫赫,对大盛开国有不世之功,他唯一的后人应该善待。
要求收押崔子郢的文官多一些,而武将大多还是倾向于善待崔家后人的。
双方争执不下,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金殿斗殴了,一直没怎麽说话的宁王才轻咳了一声,道:“不知摄政王是什麽想法?”
宁王不仅是四大辅臣之一,更是皇帝的叔公,摄政王的亲叔叔,他开口其他人自然还是要给他面子的,原本闹哄哄的大殿瞬间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谢衍道:“崔家和余沉的事,当年皇兄已经盖棺定论。”
衆人默然,王爷的意思是不会再追究崔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