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麽刻意地扭曲事实,故意将迟建业可能留下迟氤对于智能机械项目的话语权这件事撇出去,迟氤一下子就没那麽大负担了。
不过,她还是决定,努力回想一下,父母有没有曾经给过暗示,或者,以他们的性格,会给她出什麽样的考题。
哪怕最终的奖励跟智能机械项目没什麽关联,能拿到父母为她準备好的钱财,她也不会这麽被动了。
想了一会儿,迟氤又主动开口:“顾权谙,我还是很想帮你的,但我可能真的没什麽用。”
她不擅长经营,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物色合适的职业经理人,说是至少要让她和她的孩子过得衣食无忧。
所以,智能机械的项目,很大概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将决策权交给她。
顾权谙愣了几秒,又使劲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不要操心这麽大的事,会老得快。”
迟氤锤他:“我才二十一!你这个二十五的老男人!”
即使摸不着头脑,顾权谙也依然让策划部準备了竞标书,先不着急投递,等最后一天再说。
说不定,到那时候,他就得知关恒照的消息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这天晚上加完班,顾权谙一看时间已经七点了,急急忙忙準备回家去,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关恒照到国际机场了。”
顾权谙顿时愣住,没来得及多想,就让司机换了路线:“去国际机场。”
上了市内高速,一路疾驰,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机场,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急急忙忙去第二出口,四处张望。
他对关恒照的印象并不那麽深刻,多年未见,更不知道他现在什麽样子,顾权谙看着乌压压的人群,再次打电话询问提供消息的人,随即就听到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找我?”
顾权谙转过头看了过去。
关恒照。
眼前的这张脸,瞬间与记忆中的脸庞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