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

她想拉下他的手,却被男人紧紧抓住,他双眸微红,盯着她,粗哑道,“孩子是我的,是吗?”

她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漂亮的杏眼淡淡看着他。

成奎笑了,可却比哭还难看,“为什麽?”

明明如今两人已经可以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们了,为什麽要在这种时候,用他的孩子去作为回段府的通天路?

为什麽? 究竟为什麽?

他高大健硕的身体开始不断紧绷,犹如一块硬石般,手背一条条鼓起的青筋也异常骇人。

见他这副痛苦模样,海棠拧了拧眉,嘲讽一笑,“因为身份,因为地位,因为权利。”

“因为我不愿再任人宰割。”

“因为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坐起身,冷冷的看着他,“而且,你也不愿你的孩子永远为奴为婢吧。”

说罢,她抽回手腕,那冷漠的动作令成奎眸色暗了些,“所以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姨娘与你设计的,是吗?”

“是”

海棠淡淡笑着,那漫不经心又冷漠的态度令他彻底明白——他们再无可能。

他眼底蓦然红了,嗓音滞涩压抑,“你究竟为何对我这般狠心?”

“狠心,你竟然说我对你狠心?”

海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被气笑了,眼角都涌出了一丝水珠。

她擡起手抚去,就如抚去她和他的情意一般无情。

“成奎,你记住,是你先对我心狠的,是你先放弃我的,是你让我在大婚之日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往日温婉的眸光中满是怨恨,他怔住了。

半晌,他才低喃,“我只是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