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骨气铮铮又如何,他的权势富贵足够将她的骨头碾成齑粉。
昨日被她扔在地上的卖身契落在地上,分明是薄薄的一张纸,却似万重山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身面对着墙壁上小窗站立,日光粼粼落在她身上,猛然间竟是觉得日光有些刺眼,金光从指缝穿过,尽数化为烟云。
这样阶下囚的日子也不知要过多久。
日子一日|日过去了,牢房中的日子并不难熬,若是忽略时不时传来的犯人哀嚎声,单看这间牢房,倒像是什麽大户人家的房间。
间或也有犯人好奇地看着这间与衆不同的牢房,有揣测、有羡慕,可是只有叶清清一人知道这是个锁住她的鸟笼,她也想不明白,谢虞之这般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什麽。
转眼半个月的时日悄然逝去,叶清清还是稳然待在牢房中,从一开始的倍感屈辱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谢虞之也只是每隔三日才随口问一句这件事,仿佛是根本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便是谢令自小就在公子身边伺|候,此时也是猜不透公子的心思。
公子若是对叶姑娘不上心,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若是上心,又怎会一连半月不闻不问?
往日可不曾见公子对旁人这般步步紧逼。
自从那日同谢虞之不欢而散之后,谢离松就离开了府邸,成日在外面厮混,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际,也不知道是那个人不开眼,提及了苏见柔的名字。
谢离松倒是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这麽个人来,多年前他在秦楼楚馆厮混的时候,倒是认识她,后来苏见柔设计怀有身孕,他倒是没将这件事情放在身上,给了一笔钱就将她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