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房顶上的瓦,一片不留,若不是承重柱和墙无法挪动,梁平能把整个镇远侯府变成一片平地。
镇远侯府占地足足八百亩,光是一处一处的收东西,都花了一个时辰。
梁平所收过的地方,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满庭庄的梁满满和梁安,看着空间不断堆积起来的东西,面面相觑,乖乖,这些东西可真是够他们满庭庄所有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最后一个屋子收完,梁平满意的拍拍手,“好了,陆大哥,搞定了。”
陆庭峰看着光秃秃的镇远侯府和倒了一地的主子仆人,心中有股说不出的複杂情绪,当然,不是同情,不是后悔,而是觉得母亲在这个宅子里蹉跎一生,真是太亏了,自己也要根这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永别了。
……
时间进入了腊月,天亮的晚,街上还有打更的人,陆庭远和梁平便驾车马车出发了。
马车后面的车厢拆了,改装成了一个宽大的车架,车架上放着棺椁,金丝楠木很沉,套了四匹精壮的马一起拉。
护国公夫妇和两个儿子都出来相送。
“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舅舅,留步吧,天冷。”
韦氏拉着外孙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你娘就拜托给你了,回去让她尽快入土为安吧。”
“外祖母,外孙知道了。”
陆庭远的目光落在文献鸿脸上,“外祖父,外孙去了。”